,只记下了具体位置,并未惊动任何人。
留了人盯梢,转了身悄悄回去禀报。
*
毓庆宫。
太子坐在书案后,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桌面,清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么说,余寅一党就藏在京中?”
暗卫连连点头,“是,属下已经反复确认过,确实无误。”
太子抿了抿唇。“从除夕宴至今,少说也有四五个月了,大哥恨不得把皇城翻了个遍,没想到还有遗漏的地方......”
只要一想到余寅等人,就嚣张地呆在京城。
听到他们张皇榜的消息,暗地里估计没少笑话他们。
太子眉眼就忍不住染上一股郁气。
暗卫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股压力扑面而来。
书房里一瞬间落针可闻,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胤礽的手指,落在桌面上,轻飘飘的,没什么声响。
说的话,却如一锤重击。
“听说他们喜欢偷人孩子?既然这样,咱们也做一回梁上客。”
“那些人功夫不弱,带上足够的人手,在子时之前,孤要见到余寅。”
“是,属下遵命。”
暗卫退下以后,胤礽并未去正殿,只吩咐的人,把毓庆宫守牢了,独自一人去了御书房。
这会儿已经入夜,康熙还在御案前看书,听见人说太子来了,眉头一挑,就把人召了进来。
见太子端端正正的行了礼,康熙就笑。
“怎么没去陪太子妃和弘昭?”
“父皇心里,儿子便是那等沉溺温柔乡之辈?”
就算果真如此,太子也不会让康熙看出来,时不时的,在老爷子跟前尽尽孝,还是有必要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而来?”
康熙放下书本,好整以暇地看着儿子。
太子眉目如画,在烛火下显得愈发清隽,他长得和赫舍里有六七分相似,他盯着他,一不小心就入了神。
直到太子伸手在他跟前挥动两下,康熙才回神。
“皇阿玛,您可是累了?”
“还好,只是想起了旁的事。”
胤礽点点头,利落地从身上拿出三个印章,逐次放在康熙跟前。
“皇阿玛,您一定知道德嫔一事,是儿臣的手笔,可儿子却从未同您说过,为何一口咬准了德嫔不放。”
康熙瞥了眼桌上的印章,初时脸上还没什么反应,只拿在手里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