岖,顾循之此前伤到了筋骨,虽然有灵药,到底没能好透,走得有些慢。下山路过玄都观时,他在门口停了一下。
他本来是个弃儿,被人丢在玄都观门口,从小做了小道士,当初和他一般大的那些小道士,他还能叫出名字来。可惜如今物是人非,与他年龄相近的道士都已经不在了。
他没有进门,只是在门口歇了一会儿,就继续往下走。
山下停着一驾马车,车夫正在旁边的小摊上喝酒,远远看见他下来,一路小跑过去接过他手上的包裹,扶着他往马车那边走:
“顾先生,咱们这就回去了?”
顾循之不说话,只点一点头。车夫一边扶他上车,一边嘴上喋喋不休:
“本来主管找我出这趟差我还不怎么乐意,没想到这地方待着还挺舒坦。道边酒肆里卖的那叫冷泉酒?滋味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