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扬,这几天越来越心浮气躁,归心似箭。
这天,崇阳帝突然让人把他叫过去下棋。
宫里不比别的地方,处处都要留心谨慎,不能说真话,不能表露出真实的情绪,戚时谦压下心中的躁意,跟着来传话的公公去了养心殿。
一进去就看见崇阳帝面前摆了一副棋盘,他正自己跟自己下棋,戚时谦站在门口有一瞬间的恍惚,想起第一次跟着陆放来这里时的样子,那时崇阳帝只是随意坐在那里,便让人望而生畏;如今他外表在自己的帮助下逐渐恢复正常,可是身体却迅速消瘦下去,龙袍穿在身上竟有了一种空荡的寂寥。
戚时谦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和崇阳帝相比,自己已经算得上是幸运的一方。
“参见皇上。”戚时谦收起思绪,过去行礼。
崇阳帝指指棋盘,说:“过来跟朕下一盘。”
戚时谦在宫里这几天也没了最初的紧张,谢过皇上之后便过去坐下,说:“在下棋艺一般,还望皇上见谅。”
崇阳帝却不甚在意的将上面的残局打乱,边捡棋子边漫不经心道:“无妨。”
两人重新开盘,大殿里一时只有棋子和棋盘的碰撞声。
下到一半时,崇阳帝突然开口:“朕以前和陆将军也下过几盘,别人和朕下棋时都有意无意输给朕,只有他敢真的赢朕,每次跟他下完棋都能气得朕都少吃两碗饭。”
也许是因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崇阳帝说这些话时脸上神情放松,戚时谦自进门就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松,想到那个场景,忍不住笑了笑,说:“父亲不拘小节,还得多谢皇上不跟他计较。”
崇阳帝吃掉戚时谦的白子,说:“他不光在行军打仗上是个难得的奇才,一个武官,嘴皮子功夫竟也不遑多让,本以为他能一直这样风光下去,没想到又生出一个专门克他的儿子。”
想起以前陆放气得每天追着陆司珩打人的场景,戚时谦摇头说:“阿珩性子耿直更甚,常常能气到父亲。”
崇阳帝冷哼一声,道:“那是耿直?那小子比谁都贼!”
戚时谦笑了笑,没说话。
崇阳帝又落下一子:“瞧瞧他去江南之前做的那些事吧,桩桩件件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这还不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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