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封卿,哥哥给你把玉佩修好了。
想起小时候抓着玉佩难过的自己,又想象了一下陆司珩写这张纸条时的表情,封卿笑容乍现。
快年关时,沈氏一直在忙活府里的事情,封白羽因着封卿的关系,时不时会跟着自家哥哥过来帮忙,封弈知道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由他们了。
相处时间一长,沈氏便把封白羽当成女儿一样看待,封白羽也因为从小母亲逝世的关系,对沈氏也极亲近。
“叔母,您怎么又没披披风,这天这么冷,受风寒可怎么办?”封白羽忙把自己披风解下来给沈氏披上。
沈氏在外头正指挥府里的小厮挂灯笼,听见说话时,扭头一看,笑了:“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来,快进屋。”
三人进屋之后,封卿问:“听说近日陆叔父身体不适,可严重?”
“他没什么大事,刚睡下,”沈氏将披风解下来,交给一旁的丫鬟,说:“你们又不是不清楚,隔几天就要犯犯小孩子脾气,前日非要出去打雪仗,我想着就在院子也没大事,便让他去了,谁知后来下人过来说他在雪地里打滚,谁劝也不行,等我过去的时候衣服都湿透了,这不,受了凉,当晚就发了热,今儿倒是好了些,就是我拘着他,不肯让他出门。”
“那就行,”封卿把药箱拿过来,说:“这里头都是之前先帝赐的补药,如今我也用不上,您拿着吧,给陆叔父补补身子。”
沈氏没有推拒,说:“好,那我就收下了。”
封白羽边吃桌上的糕点,边问:“叔母昨日去普化寺了?”
“去了,”说到这个,沈氏就有些低落:“想去给谦儿送些东西,谦儿却不收,人也没见到。”
听出沈氏情绪不高,封白羽忙把糕点放下,坐到她旁边,说:“时谦哥哥既然选择跟着不问大师,那就肯定要斩断红尘,咱们知道他在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虽然见不着面,但是彼此心里有挂念,这也不错不是?”
这些道理沈氏心里也清楚,被封白羽这么一说,心里稍微疏解了点,她笑了笑,说:“唉,谦儿如今都不叫谦儿了,我昨儿才知道他现在叫无怖。”
无爱亦无怖。
封卿垂了垂眼,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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