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撩起窗帘一脚朝外看去,而后露出一个惊诧的表情。
“怎么了?”宁子善问。
拉斐尔回头,说:“恶魔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宁子善爬下床,挤到拉斐尔身边,撩开窗帘,只见熹微的晨光下,昨夜还满是鲜血和残肢惨不忍睹的路面上此刻却干净得连个垃圾都看不到,时不时有镇民从街上走过,有的行色匆匆,有的轻松愉悦,还有的三三两两边走边闹,看不出半点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宁子善一脸不容置信,他揉揉眼,喃喃问道:“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时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手臂,然后一捏!
“啊啊啊啊——”惨叫声瞬间划破苍穹,惊起了电线上的几只麻雀,它们围着窗户愤怒地喳喳叫着飞了几圈,方才散去。
卧室里宁子善捂着手臂,红着眼,忿忿地瞪着拉斐尔,怒道:“你有病啊?!”
拉斐尔淡淡道:“我是为了让你分清幻觉和现实。”
“那你就不能用温和点的方式吗?!”宁子善抽了口气,低头去看伤口:“又流血了!”
拉斐尔有些尴尬,他其实并没想下那么重的手,只是刚才用手搭上对方时他猛地躲了一下,才一时手滑。
他不习惯道歉,所以摸了摸鼻子,重新向宁子善伸手:“我帮你重新包扎。”
“不用了!”宁子善没好气道:“我自己来。”
宁子善抱着医药箱进了卫生间,拆开纱布,伤口有点裂了,没有发炎,也没有化脓,只是出了点血。
真是个阴晴不定、难以捉摸、高傲自大、没轻没重的神经病!
宁子善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着拉斐尔,一边学着他昨晚的样子,用碘伏擦掉血,换了块纱布,可一只手缠绷带怎么都缠不好,最后急了,干脆扯了两块医用胶带,直接把纱布贴在手臂上。
处理完之后宁子善从卫生间出来,拉斐尔看着他手臂上贴的纱布,皱了皱眉:“我们出去看看。”
宁子善点头,两人打开大门,走出房子,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的,一片祥和。
要不是宁子善身上的伤口还疼得那么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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