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此生同行路,天涯海角不觉远。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要与闻雪朝永生永世,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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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云州到了。”石宝儿隔着帘子,小心翼翼地对赵凤徽道。
他就连说话声音也是轻的。皇上自打听闻泾阳老将军辞世的消息,这几日情绪都有些低落。宫中上下皆在小心伺候,生怕一个不留神便忤逆了皇上。
皇上月初刚行了弱冠大典,正式亲政,没过几日便收到了镇北府发来的讣信,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除此之外,还另有隐情。石宝儿偷偷瞥了一眼远处马背上的身影,心里暗自想。
皇上提前一年便向镇北府发出敕令,命孟将军一年后再次返京,参加皇上的弱冠大典。谁能料到,就在大典前五日,西疆的阿穆尔部突然向边陲小镇发起了暗袭。孟将军当日骑上战马便率队追了出去。待打了胜仗折返云州,早已错过了京城的大典仪式。
“石宝儿,愣在外头干嘛,还不快些启程。”皇上有些不耐地说。
石宝儿嘿嘿一笑,掀开了舆驾的垂帘:“启禀陛下,孟将——不,孟大帅在前面候着圣驾呢。”
赵凤徽扯上帘子,恶狠狠道:“不见。”
石宝儿还欲再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响。不过须臾功夫,孟大帅便骑着马,走近了皇帝的舆驾。
孟楼对石宝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翻身下马,在舆驾前跪了下来。
赵凤徽早早便听到了马匹走近的声音,他又竖起耳朵聆听了半晌,却发现帘子外面鸦雀无声,就连一向聒噪的石宝儿都没出声了。
他知道孟楼就在外头。
可自己可是一国之君,在这当今世上,哪有一国之君主动的道理?
赵凤徽别过头,坐在龙椅中岿然不动。
孟楼在舆驾外足足跪了半个时辰,陡然间听到垂帘处传来稀稀落落的摆动声,隔了片刻,一道忿忿不平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你还跪在这干嘛?”
孟楼唇角浮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抬眸却依旧是满脸肃然:“陛下没让末将起身,末将不敢擅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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