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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眠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微微愣了愣神，之后如实答道：

“……很漂亮。”

白锦书看着他沉默不语，久久才叹了一口气：“你睡吧。”

说完和他擦肩而过，走出了房间。

聂一眠：“……”

这是白锦书在他面前第一次露出这么落魄的神情。

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果然还是伤到了他的心。

…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聂一眠才睡着。

深夜入梦。

他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入眼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方向。

在他的正前方的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影子，隐在迷雾里不能分辨。

他抬脚走了过去，周围的白雾拢了过来，缠绕在他的身上似乎在阻止他的动作。

「你是谁——」

那人闻声，回过头来。

【你来啦。】白色的少女笑靥如花，眼里的柔情似冰雪融化后的春水。

聂一眠怔然，嘴唇微颤：「主系统……」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称呼她，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的话脱口而出。

少女站在他的面前，用着一种十分空灵的声音对他说：【我等了你很久，就怕等不到你了。】

聂一眠抿了抿嘴角：「让你失望了……我没有那段记忆。」

【我知道。】

画面一转，迷雾散去，少女牵引着他来到一座墓碑前。

【你会想起来的，一定会的。】

聂一眠站在碑前，看着上面的名字出神。

这是……他的墓碑。

迎着朝阳，背靠大海，春暖花开。

记忆的枷锁开始松动，聂一眠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眶湿润。

有两道相同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我与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千百万年，始终不渝。”

一世……

这是他对他最坚定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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