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梁恩泽已经由于疼痛趴倒在床上的颀长身形,孝严的表情终于从流口水变成了同情:“恩泽,你后背淤血太严重了,好像起了血肿了。”
“血肿?”梁恩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不过也知道皮肤下的血肿如果化脓了的话,极容易发烧和引起炎症,可不能掉以轻心的,他心怀侥幸,努力回头去看:“没有那么严重吧?”
孝严伸手极轻的戳了戳,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血肿已经软了,估计你后背有脱套的地方,不能不当回事,走,小媳妇跟我回家治伤连带见公婆。”
梁恩泽无语:“我回家宣太医去。”
孝严:“那你跟你娘和家里人怎么解释受伤的事?”
梁恩泽也不是泥捏的:“我如果不愿意说,我娘他们也不会一直追问的。”
孝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那我陪你回家,你到家之后怎么解释我?”
梁恩泽疼的火烧一样,还知道治疗血肿需要开伤口放血,估计一段时间内行动都不自如了,真想拧孝严嘴角一把:“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撩我?”
孝严讪讪的,装乖看着他:“也不是要你真的解释,你在心里解释一下就行了,就是别当人家是普通朋友呗。”
梁恩泽也不是真气恼,他揭开毯子下了床,找到了孝严给他准备的衣服,孝严看似大大咧咧,其实还真是个细心的,什么事都能准备到他的前头:“你,大理寺一堆公务要处理,怎么有时间陪我回家呢?”
孝严像个大狗子一样跟在他身后,帮行动不便已经半身不遂的梁恩泽穿上外袍——没办法,底衣中衣已经有点穿不上了:“我今天没事,正好陪你回家。”
这就奇怪了,昨晚抓了一堆人,还要审理,怎么就没事了呢:“昨天抓的人不用审吗?”
提到案子,孝严当即变了个人:“今早到了这个时辰了,还没有人来敲门汇报情况,说明那些人昨晚没开口,能熬住大理寺审讯的,心理素质不是常人,今天白天也撬不开他们的嘴。”
这么说梁恩泽就信了:“那怎么办?”
孝严殷勤的帮他把领口整理了,顺手摸了一下他后肩胛骨,觉得已然发热guntang:“先熬个前阵,我回头去审他们,泽,我们快点回家宣太医,不想案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