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来!”
夜间的天牢和白天的天牢是一样的,分不清日月星辰,反正什么也看不到,孝严也没带手铐脚裸,他一直都是瑟缩的坐在墙角或者蜷在硬板床上,也没什么攻击性,双眼无神,别人和他说什么,他全没太大反应。
岳则群安排了牢头,让梁恩泽进来见他了。
天牢阴冷,梁恩泽觉得寒气直打裤腿,他换了一身皂色的衣服,拎着一个食盒,安静的跟在提着灯笼的牢子身后,顺着幽幽暗暗的通道往深处走。
天牢的棚顶在滴滴答答的滴水,这个牢子看着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边灵活的绕开地面的水坑,一边稍微低声说了几句:“梁公子,地面反光的就是水坑,小心别踩着;岳…大人这几天已经不相信任何人是真的了,而且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还发着烧,我看有点坐不起来了。”
“为什么不给他吃东西?”
“他说全是假的,吃了不知道要变成什么蜈蚣青蛙,徒增恶心。”
天牢地形复杂,层层铁门锁紧,梁恩泽走了能有两刻钟,终于到了最里边岳孝严的单间——关着他的人说了,此人有些神道,关在最里边陨铁打造的牢房里,免得他土遁了。
饶是有心里准备,梁恩泽乍一看到孝严,心中还是接受不了。
见孝严穿着牢里统一的白色囚服,前襟后背全写着“天字号”的字样,已经被斑斑的血迹浸透了。头发脏乱自不必说,面色有些病态的潮红,弓着背脑袋耷拉着,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听没听到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