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时延是三天前决定参加《旅程》的,不能全怪他,“嗯”了一声。
逃过一劫,金坤长长出了口气。
“时延,”他感觉老板今天心情不错,试探道,“你默许孟白蹭了你几年热度,人情还的应该差不多了,不考虑澄清一下?现在全世界都以为你喜欢孟白。”
陶时延道:“我看看。”
“他的合约也快到期了,这些年我没少给他好资源,钱从没差过一分,可以说是仁至义尽。即使不续约,他也扯不出别的。”
“等我回去再说吧。”
陶时延揉揉太阳xue,不太想管这些无意义的杂事。
金坤知道陶时延的习惯——就是一甩手老板。当初陶时延说欠了孟白一个大人情,要补偿孟白,就把人甩给他,这些年与孟白有关的一切都是他在处理。
容易吗他!
万恶的资本主义,可恶的剥削阶级!!
“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么。”电话那端的声音将他从悲愤中拉出来。
“算是有吧,”金坤道,“程奚的户籍、学籍一直在松江市,但具体信息查不出来。可能是他背后的金主怕媒体,使手段遮掩了。嘶……我才反应过来,”
金坤好奇:“你好像很关心程奚嘛!又在机场帮他又让刘导别为难他,怎么着,瞧上了?”
“没瞧上,”陶时延语气不耐,“见义勇为不行么。”
见义勇为?糊弄鬼?金坤刚想吐槽,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朦胧的猜想。
他深吸口气:“老板,你不会怀疑程奚就是……你遇到的小男孩吧?”
陶时延沉默片刻:“原来怀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不是他。”
“也对,你是在黔州遇到‘小男孩’的,和松江一个西一个北,差了十万八千里,”金坤叹气,“要是你当时能看见多好,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大海捞针的找了。”
说完,他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
陶时延已经把电话挂了。
进浴室,程奚没立刻洗澡,而是靠在玻璃门上气了好一阵子。
人总习惯在安静时复盘自己吵架失败的惨状,并想出吵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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