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晋阳大长公主素日礼佛的小佛堂,四下里没有人,罗光世忽地停住脚,回头问她:“meimei,你这些天,没事吧?”
顾惜惜出事后,家里人虽然没有跟他细说,但他也知道必定是大事,否则他们不会急成那样,每天脚不沾地,跑来跑去地想法子。
素日里伍氏总跟他说,他是清贵的子弟,只管把书念好就行,家中的俗务根本不需要他cao心,可是事到临头,罗光世才猛然发现,身为一个男人,家里出事却一点儿忙也帮不上,是多么的无能。
算起来魏谦也没有比他大几岁,可两个人的境况,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说魏谦是饿狼猛虎,他就是羊圈里圈养的羔羊,一旦主人断了食水,他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
罗光世不禁想到,万一将来家里的长辈有什么闪失,万一顾惜惜再有什么麻烦,难道他还要这样扎煞着两只手,眼睁睁地看着吗?
这个想法深深地刺激了他,让他决定,再不能这么糊里糊涂过下去了,他是男人,男人须得顶门立户,让祖母,让父母姐妹,有所依靠才行。
于是罗光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向顾惜惜说道:“meimei不要伤心,若是魏谦欺负了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顾惜惜再想不到他会说这话,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忍不住逗他道:“你怎么个不放过法?”
“杀了他。”罗光世神色严肃,“就算我没有他的能耐,但我总会想出办法,一定杀了他给你讨公道!”
顾惜惜吓了一跳,眼见他神色里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隐约竟有了些成年男子的气度,心里不觉很是感慨,低声道:“你别乱想,他对我很好,从来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罗光世并不相信,还以为她是害羞不肯说,便道:“好meimei,我听见父亲跟祖母说,马上给咱们两个定亲,从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也不必瞒着我,我一定给你讨公道!”
“谁要跟你定亲?你肯定是听错了!”顾惜惜红着脸说道,“我也不用你讨什么公道,魏谦对我很好,他从来没欺负过我,你不要听风就是雨,以后再不准你到处乱说!”
“可是,我偷听见父亲跟祖母说,魏谦把你关在地窖里不准出来,”罗光世皱着眉头,心里忧虑不已,“你为什么还要替他说话?他把你关在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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