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顾惜惜点头道。
从燕双成那天的情形来看,时骥多半没有死,而是跑了,多半还是去了东海。燕双成的驸马自然不能是海盗,所以驸马时骥,最后变成了一座衣冠冢。
只是他这一去,东海的形势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他说要开战,可京中一直没有任何消息,难道他猜错了?
罗氏拆开信,匆匆看了一遍,脸上有些惆怅:“你爹爹说公务繁忙,今年没法子回京过年了。”
这个结果也在意料之中,若是要回京过年,这会子无论如何也得起程了,顾惜惜虽然知道父亲不大可能回来,然而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见到顾和,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等出了年关,咱们就去你外祖母家里,一家子也热闹些。”罗氏把信笺递过来,叹了口气,“只盼着明年这会子,你爹能回家过年。”
“肯定能回来,”顾惜惜安慰道,“到那时候海晏河清,一家人正好团聚。”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也是没底,明年这时候,爹爹能回来吗?魏谦,能回来吗?
到第二天时,却有一个消息不胫而走:前些天顾和率新组建的海军出海,遭遇吴四海手下的海盗,在悍勇的海盗面前,顾和一败涂地,战船被击沉两艘,手下死伤无数。
顾惜惜提心吊胆了许多天,可顾和并没有写信回来,就连宫里也始终没有回应,又过了几天,燕舜颁下圣旨,派新提拔的中书郎张韶率领朝廷使团,前往东海,招安吴四海。
消息一传开,众人不觉猜测,看来前次顾和吃败仗的消息应该是真的,大约燕舜也因此看出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所以打消了清剿的念头,改为安抚。
可这些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里,没有一条是魏谦的,就好像他突然消失了一般。顾惜惜虽然明知道他做的是机密事,不能泄露形迹,可心里七上八下,始终不能安定。
天寒地冻,出师不利,不知道他在那边可还习惯?不知道他与父亲共事,可还相处融洽?
晚上回房时,床头架子上又压着一封信,顾惜惜迫不及待地拿起来,入眼还是那列熟悉的字:
“惜惜,我很想你。”
后面又有几个潦草的小字,看起来像是匆忙之中随手写下的:“若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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