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送回岐王府,与岐王妃团聚去了。
明浮玉自然知道他没说出来的意思,笑着说道:“臣妾恭贺陛下万千之喜!”
燕舜笑道:“眼下这些都不算什么,等过阵子除了孝,你给朕添个小皇子的话,那才是万千之喜呢!”
他膝下虽然已经有了一儿一女,但都不是明浮玉所出,燕舜与她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自然盼着她早些生出嫡子,如此一来,太子的位置,也就有了最好的人选。
明浮玉脸上一红,嗔道:“陛下好端端的,突然就说些没正经的事。”
“绵延皇嗣,开枝散叶,有什么不正经的?”燕舜笑嘻嘻地说道,“眼看着退思也要成亲了,他比咱们两个年纪都小,朕可不想被他抢在头里生了儿子。”
他说着说着,忽地想起先前为着魏谦的婚事与她立的赌约,于是一伸手,道:“皇后,先前打赌,你可是输了,拿什么赔给朕?”
明浮玉横他一眼,道:“臣妾一身一体,都是陛下的,还有什么可赔给你的?”
燕舜嗤地一笑,道:“那就罚你早些给朕生个儿子,如何?”
明浮玉笑了下,转而问道:“魏统领他,当真要入赘吗?以他的身份,只怕传出去要被人耻笑。”
“朕也劝过他,可他自己情愿,别人能有什么法子?”燕舜道,“你也知道他,他天生就牛心古怪的,拿定了主意,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是啊,当初在润州时,他就是这样。”明浮玉沉吟着说道,“还记得那年他跟着你到府里议事,外头下着瓢泼大雨,你跟我父亲在屋里说的时候长,忘了他还在外头守着门,我见他淋得像落汤鸡一样,好心提醒他到廊下避避雨,他没有得你的话,连步子都不肯挪一下,只管站在雨地里不动。”
“还有这事?”燕舜哈哈地笑起来,“朕都不记得了。”
十年前魏氏横死之后,魏谦与宋良臣断绝父子关系,也因此备受指责,无论是宋氏宗族还是魏氏宗族,都有不少人觉得他只念着亡母不顺从生父,实在是大不孝之罪,况且宋直又时常暗地里下绊子,魏谦年纪小,几次都吃了闷亏,魏家一些旧友眼看他在京中再待下去的话,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便多方联络,最后将他送去润州,投奔了魏老太爷的老友,如今的英国公明光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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