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深谙小程氏的脾性,那妇人是个天生畏祸的性子,缩在后面动手脚倒罢了,又怎会出来认了自己的勾当?
陈炎亭唇角微勾,问道“可是你母亲让你来的?”
果然,陈婧然摇头道“是女儿自己要来的。”
陈炎亭笑了笑,言道“你倒很是孝顺你的母亲。”孝顺母亲,却未说孝顺父亲,且是在陈婧然言说为母赔罪的情形下,这话不免带了几分嘲弄之意。
陈婧然也不知听未听出,只是面有忧伤之色,幽幽说道“母亲也并非有意欺哄父亲,只是打算等胎坐稳了,好给父亲一个惊喜。夫妇本当一心,这等大事,母亲隐而不告是母亲的不是。然则妇人怀胎不易,母亲又是这个年岁了,还望父亲怜惜。”
陈婧然的琢磨里,小程氏之所以怀孕不报,必是想等什么时刻以此为胁,好讨父亲的怜爱。而这段心思,又被陈婉兮揭条出来,招惹了陈炎亭的厌恶。她不如过来,直言请罪,陈炎亭看在母亲怀胎辛苦的份上,兴许就过了此节。
熟料,陈炎亭神色未改,淡淡说道“我并未因此生气,退下吧。”说着,略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既是疼惜你母亲怀胎不易,那便仔细服侍照料着,尽一尽你为人女的孝道。”
陈婧然只道自己的言语奏效,心中高兴起来,也不敢多在父亲书房耽搁,当下告退出去。
待陈婧然的身影没入帘外,陈炎亭将手中的书卷合上,掷于桌上“以胎为胁,邀功讨宠,终究也只是个不上台面的。”
这话冷淡中带了几分轻蔑,仿佛在说的并非他的女儿。
陈婧然自然没听到这句话,她踏出书房时,迎面正是一阵暖风,风中夹着不知名的花香,中人欲醉。
陈婧然眯细了眼眸,真个有几分迷醉起来。
周旋帷幄,看来并不怎么难。
她也是侯府的小姐,陈婉兮能做到的事情,她一样也能。在谭家受了两年的气,她已然够了。终不能这一世,都叫一个死人和一个没娘的继姐,压在自己的头上!
这般又隔两日,陈婉兮同身怀有孕的继母争执,将其气倒的传闻,还是在京中不胫而走。
这寻常百姓,茶余饭后最爱嚼裹的便是这些豪门贵胄的轶事杂闻。弋阳侯的续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