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错,皇上又不忍打入冷宫的,自行求去的。太后身份何等尊崇,如何能够、能够受这等屈辱?”
陈婉兮紧咬着下唇,半日没有言语。
红缨本侍奉她梳头,此刻见状,也只得停了,退在一边。
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好半晌,陈婉兮才一字一句道:“既是皇上的旨意,那便是木已成舟。此事不与承乾宫相干,近来母妃事多心烦,怕是顾不周全。你看着些,不许宫人议论此事。”
嘉楠答应下来,心中反倒踏实了些许。
承乾宫的宫人大多是服侍了顺妃半辈子的老人,中心为上自无话说,却也熟知顺妃的脾气,晓得她小事上应付有余,逢上大事往往没了主意。这等巨大变故,往常从未有过,众人也不知如何是好,竟都听了陈婉兮的调度。
明乐帝“请”太后前往南安寺的旨意下来,响彻六宫。
阖宫女眷,上至后妃,下至奴才,无不惊诧莫名,却也并无人敢议论半句。
出了这样大的事,皇后也没心思要妃嫔侍疾了,将群妃遣散之后,不顾病体,亲自前往养心殿劝说。言谈之中,甚而抬出了猝死的太子于瀚文说项,有家宅和睦,百善孝为先等语。
然而此言,却触到了皇帝的逆鳞。
明乐帝勃然大怒,将皇后厉声训斥了一番,言辞激烈,前所未有。
临末,更使人将皇后强行送回宫室,下旨称皇后久病不愈,行迹疯迷,需隔断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
如此,便是将皇后软禁了。
皇帝一日之内驱逐太后,幽禁皇后,令六宫为之震惊。
阖宫众人,胆战心惊者有之,惶惑不安者有之。如梅嫔这等平日里趋附太后之流,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命令来自于皇帝,眼看天威震怒,无人敢劝,更无人敢议论此事,后宫陷入了一种诡谲的平静之中。
人人自危,三缄其口。
承乾宫却彻底闲了下来,皇帝除却宜妃,如今已不见任何人,皇后又幽居养病,已无需妃嫔侍疾,顺妃每日无所事事,只在宫中侍弄儿孙,同儿媳闲话打发时光。
一日饭后,她无意间向陈婉兮说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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