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酸溜溜的语气拉回了我的神思,只听他道:“聚华门卡着边关通往腹地的转站商路,还不是金山银山地往回搬?”
“这倒是大实话。俺们可不就是在人家手指头缝里讨食吃……”年轻人叹完又问:“可咋不在汉中比了?非跑南临,那可离咱不近。”
“咱们这没名没号的小帮人家知道你是谁?想就近看武林大会?帮主都收不到英雄帖,你可就别做梦了。”老者也跟着叹息地说道:“还不是前年开始整个陕宁府大旱,如今农民翻开干地一看,密密麻麻全是虫蛋子,今年必定要接着闹蝗灾了。现在都卖儿卖女啦,等起了蝗虫,就要吃人咯……农人没粮吃就要生乱,这一乱,官府就要派兵。你能在官兵眼皮子底下开武林大会?民不与官斗,江湖人再厉害,那也是民!”
年轻人吸了口气,拔高音调又问:“那汉中不也属陕宁府?陕宁府闹灾,聚华门咋能不受影响?攘沙子似的撒钱开武林大会?”
“傻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喏,倒满。”老者似是敲了敲茶杯,让年轻人给倒茶,倚老卖老道:“陕宁人穷得饿死,江南人仍是富得流油。西域来的好货只要到了江南,那就是十几、几十倍地翻着花的利润。所以从陕宁往返腹地的行商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老者喝了口茶继续道:“前头也说啦,穷人没活路,咋办?只能落草成寇去抢!这两年陕宁乱得五步一贼窝,十步一匪寨,往常不请镖师的都得请镖师,请小帮派的都改成了请大帮派。那你说这都肥了谁?还不是让聚华门赚得钵满盆满?”
年轻人又给老者甄满茶,大为叹服地又说起个事:“俺们押镖只到兰州的,路上尚算太平。可前个俺还听人说,曦和堂接的粮镖让人给截了,那雇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闹得凶哩。最后是聚华门出头帮着说和,又赔了好些银子,这才罢休。这会子想起来那粮镖可不就是从兰州往陕宁府的吴川运的!”
“这事传的沸沸扬扬地我能不知道?若按往常,道上的朋友彼此也都熟悉,多少是要给点颜面的。碰到那点子横的,也就比划几下,能不动刀就不拔剑,留点钱下来各退一步,相安无事讲着江湖规矩。可这灾民谁管你这个?”老者绘声绘色地道:“曦和堂也算数得上号的门派了,点了八九十个镖头镖师、弟子伙计,浩浩荡荡很是不少。可那些个灾民乌泱泱地围着,据说有叁百来人。一照面就见了血,曦和堂还以为能吓退他们。谁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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