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大概是听出了婉转之意,周身无一丝放松,可好歹性命有保,让她缓了缓神色,又愁苦嗫嚅道:“但有嘱咐,无有不从。家弟性命可就全靠您了……一会劳累大夫开方配药,只是这药费诊金…现下…现下可否……”
“在下观这位小娘子似也身体不适,可否需要切脉看看?”坐馆大夫突然打断了柳姨娘的话,反而对我说了起来。
我依着他左右乱瞄的目光寻去,原来药所东家正在不远处笑眯眯地朝这边看着。看他这嘴脸,肯定是瞧出柳姨娘拿不出钱来,正忙着给大夫打眼色呢。
柳姨娘的银钱都给了杨头,去填了赌债的窟窿。我既然带她过来,就没想着她能掏出钱。另一则,我也确有让大夫给柳姨娘看诊之意。
于是我点点头,道:“还请大夫为这位姑娘看一看。”
柳姨娘不甚同意,还要推辞。我知她这是没钱的缘故,因而说道:“姑娘还要照顾令弟,切不可病倒。有话看完诊再说也不迟。”柳姨娘咬唇应下了。
大夫声若细蚊地嘀咕一句:“看她这脸色,我还以为是公子的小妾被妻子打了胎呢……原来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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