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的头,许是忆起往事,他眸中韵起几分感慨。“想当初我师父就是这么带着我走南闯北的,这臭小子也算我半个徒弟。”
苏莫尔曾说过自己是胡血弃儿,遇到他师父前定也贫饿交加,孤苦无依。想来看到那时的蒙吉,多少有些感同身受,类己而伤。
短暂的心绪沉浸一闪而过,他转过身来继续对我道:“聚财楼主要是做钱庄的,也是听鉴阁的买卖。你看见门口八个字了吧,挂着那八个字的聚财楼才能用鉴子买卖消息,其余的就只做票号生意。”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个牌子递给我,“喏,这就是听鉴阁的鉴子,跟令牌一个意思。没鉴子是买卖不了消息的,所以努娜一知道我是听鉴阁的就乐开了花。想得一个最低等的白鉴子,也要讲机缘的。”提起努娜,苏莫尔嫌弃地撇了撇嘴。
见他神色,我忍不住笑了笑。继而想起聚财楼那八个不伦不类的题字,点头接过苏莫尔递过来的两个鉴子,好奇地瞧了起来。
这两个鉴子形似铜制算筹,一个刷了红漆,一个刷了白漆。其上图文各有不同,但都是一般的精细繁琐,好比银票上的图案,很难复制造伪。
“这白鉴子给你。以后不管去哪,见着‘洞悉八方、聚瞰于庄’的聚财楼皆可凭此物打听消息。”他把红鉴子收回去,留下白的给我。“当然消息的价格各有不同。听鉴阁的规矩烦人的紧,我简单说说。”
昔时也是从苏莫尔口中得以知晓,江湖上竟有听鉴阁这种贩卖消息的组织。此刻再听他说起,才明白听鉴阁看似松散的表象下,其内部统制极为严密。
听鉴阁用金银红黄白五色鉴子来加以区分身份。阁主持金,副阁主持银;持红鉴子的阁中子弟等同武林门派中的长老之职,约有叁十几人;而持黄白鉴子的门人子弟具体为几何,则只有专管人事的副阁主才能秉其名册,详知人数。
严格来讲,持白鉴者并不算听鉴阁门人。或武林侠客,或贫民百姓,甚至达官贵人,皆可获得白鉴。得白鉴者,自是上级——即金银红黄鉴子持有者所授,通过消息的收售、验证以及探查等诸多情况,酌情给予他人白鉴子。诸如此类的消息探子亦或是主顾,均可是白鉴子的持有者。可见白鉴易得,却无权柄。
仅有手持黄鉴子及其以上各色鉴子的子弟,才算真正入得听鉴阁门下,需尊阁规行事。听鉴阁的阁规戒律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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