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我琢磨着收摊以后去的……”
“记。验完了算你头上。针尖也要削点铁,看你那抠唆劲。”苏莫尔看不上眼地说道,并不跟他计较蝇头小利,而是冲我挑眉,意在询问。
本就打算寻机告诉他柳莹姐弟的事,怎想今日便有了机会。我轻哂一下,将昨日所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米老头和蒙吉双双听得入神,对柳莹姐弟不吝唏嘘,对柳老汉破口大骂,对杨头打手等人咬牙切齿,待听到我割断柳老汉手筋脚筋、放任自流时又齐齐变了脸色。
“栖凤你就是心善。帮人还要费这么多心力,要我早一杀了事。”苏莫尔听完满不在乎,反倒是夸了一句。
米老头和蒙吉纷纷不甚赞同地看着苏莫尔,但都乖觉得没有多嘴。我不禁笑起来,暗道也就是苏莫尔,知到我欲用银针入脉杀人后还能说我良善。
“你把凌公子所说单独记下。”苏莫尔吩咐完蒙吉,沉思片刻道:“合你俩所说,这赵爷八成就是赵海了。听那打手的口气,赵海跟广和赌坊干系很深,闹不好赌坊就是他开的。那这可就有意思了。”
“此话怎讲?”我不由好奇。
“画剑堂以正道自居,往前几年,掌门熊关还是武林盟主。即便现在不比从前,那也是武林第二大帮派。背地里贩卖奴隶,劫掠人口,已经为人所不齿,行事必定是极力背人耳目,遮遮掩掩的。若非我等听鉴阁去查,江湖多数人并不知晓此事。要是让人抖搂出去,定会威严大损,受人指摘,为正派所弃。”
“不说画剑堂为了维护正派面皮,不会多做腌臜营生。单单是赌坊这一则,画剑堂是绝不可能沾染。”苏莫尔喝了口茶,一本正经道:“曾有一名画剑堂亲传弟子偷偷赌博被揭发,恰逢时值武林大会。熊关勃然大怒,不顾家丑外扬,也要当着众武林豪杰的面废其武功,逐出门墙。言其生平最恨博赌之事,誓对门下赌徒绝不姑息。此事为武林各派交手称赞,传为佳话。试问,熊关视赌如仇,众人皆知,又怎会让门下堂主去开设赌坊呢?”
我顿然道:“假使赌坊真为刘海所开,那定是背主私设的。也就说得通他为什么视管事为眼中钉了。管事暴毙,画剑堂总堂就没了眼睛,刘海便能大权在握。”
“栖凤真是聪明,一点就透。”苏莫尔大大夸奖了一句,听得蒙吉和米老头皆是白眼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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