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作,瞥了眼死去的荷官,抱拳有礼地道:“好汉稍安勿躁。我是赌坊管事,匆忙赶至尚不知此间原委,不知阁下为何大动干戈?”
这平正沉稳之声让我微诧,难怪昨晚会觉耳熟,竟然是他!方才跟踪他和柳莹,没能听其谈话,也就未将之联系一处。目下在心中把前事一串,惊觉这男人真是行事可疑。
我不由看向远处的苏莫尔,他长指摩挲着下巴,一脸兴味地眯起眼睛,明显也认出了杨头就是昨夜救人的神秘男子。
齐亚斯奈何不过杨头,觑到苏莫尔眼色,怏怏收刀,粗声粗气道:“他出千!”
“广和赌坊向来有规有矩。身为荷官都是被精心训导过不能出千作弊,否则定要受罚,他当是不会明知故犯。”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撒谎,故意寻衅咯?”
苏莫尔从角落里徐步上前,于众匪前站定,仔细打量起杨头。
“是否出千不该仅听这位好汉的片面之词,倘若真是荷官不守规矩,出千被捉,也应先报赌坊,再作计较。但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将人杀死,实情已无从查问。”
杨头循声看向苏莫尔,一派正色,全然不识般地说道:“敢问阁下何门何派,可与广和赌坊有怨?纵人杀了荷官不算,还要出手伤人?”
苏莫尔扯过身旁椅子,冷笑不语,撩起袍襟悠然落座。
一旁齐亚斯大着嗓门接话道:“这是我们黑骆二当家。老子们来你们这耍钱作乐,他出千找死。”用刀指了地上尸体,又指了指缩在人群后正自哎呦的持刀打手,“他不会说话,也找死。”
盖见悍匪们咬定死人出千不放,揪着个小打手的厥词大做文章,不是故意找茬还能是甚?
于是杨头了然的正声道:“二当家赏脸来广和赌坊玩,却因我们手底下人不规矩扫了兴,原该就是我们的不是。既然人已死,出言不逊者也吃了教训,大家同处江湖,莫如各退一步,就此罢手言和,权当交个朋友可好?”
我见苏莫尔听了这一番言论后,皱脸啧声叹气,顿时觉得好笑,暗道他憋足劲儿地挑衅折腾,却万万没料到杨头比春风楼还能忍,死了人也要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唔,那这么说来……
“放屁!”一道尖亢的男声忽然炸起,“杨浔,你就是这么给我看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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