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忍耐不了这等程度的rou刑痛苦……
我看着赵海身上不断飞溅出血珠,忽觉自己格外地冷漠。面对残暴血腥,是何时开始变得无动于衷了呢?是下山后所见过的残忍景象太多了?还是自己也曾亲手杀过不少人才会这般?又或是是因为施刑的是苏莫尔,受刑的是赵海?
不是,全都不是。
从首次杀人直至亲见昆仑奴踏人成泥,无论是看别人杀人还是亲自动手杀人,除了感觉血迹脏污,气味腥浓外,则再无它感。往昔染血的场景纷纷在回忆里浮现,自伊始起我就是麻木不仁的而非心性改变,跟我的血脉根骨一样,天生如此。
而屡屡令我不适、令我无法忍受乃至害怕到发抖的从来都是那些性事,哪怕是一声女子的哀吟或是一件污浊的yin具,都能让我联想到哥哥对我所施行过的yin虐性事。伤痛或许不值一提,但那种不得不匍匐在他脚边的摇尾乞怜的yin辱之感却永远无法消逝。即便我逃离了素问宫,那个冷酷的男人依旧如影随形,他的音容,他的恨意,他的施为,他的疯狂俱皆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栖凤!”
醇厚温和的低沉男声佛如暖阳融断春河冰层一般,唤醒了我的神游天外。
我抬眸重新将目光聚集到苏莫尔身上,见他想要搂我却又怕弄脏我似的缩回手,踌躇地蹲在我面前,然后从怀里掏出帕子擦着手脸,看我怔怔愣愣地没说话,拧眉担忧起来,声音又柔了几分,“怎么在发呆?好像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么?”
“这地窖有点气闷罢了。”
我紧忙驱散脑海里残余的杂沓思绪,弃了稻草揉揉脸,笑着拉他坐到我身边,从他手里接过手帕,帮他擦去脸上血渍,随后朝垂着头已不知死活的赵海抬了抬下巴,“如何?”
苏莫尔摇摇头,“不该让你看着的……”也不知是懊悔我观他用刑,还是从赵海那里一无所获,亦或两者兼之的意思。
他的关心熨帖到我心里,我淡淡一笑,“我可不是那种沾不得腥风血雨的娇花弱草,这你是知道的。”
闻言苏莫尔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我当然知道,你可是我亲眼看着,从天宫下凡的仙子啊!怎可能是什么花花草草。”
“除了浑说,你还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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