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呀。”薛钰宁应许,“反正他们出国都要申请。到时候,我们就是二人世界,嗯?”
听起来十分值得期待,戴瑜勉强受到安慰。
薛家的中堂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牧微明和纪远云本就有探望薛老的想法,捎带着把殷存也拉过去。戴正黎要送薛钰宁回家,车子停在门口。薛老已经办完事,正在院子喂鱼,听到外面那么吵嚷,乌泱泱所有人都来齐,再是无奈也不能赶人,鱼食往池塘一抛,让阿姨待客。
薛钰宁的手机又响,猎头公司打来的,她先去接电话。
回来时,所有人在喝茶,场面温馨又和谐,怪诞有趣。
她在惯常的位置入座。
“对了,你妈从法国给你寄了张明信片过来,你看看。”薛老递给薛钰宁。
她接过,牧微明好奇探头:“舅妈说什么?”
明信片的正面是余颖本人,旁边那个揽着她肩膀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的现任丈夫,邮戳地址是普罗旺斯,他们站在薰衣草花田中,把旅游的合照印出来发给了她。翻过明信片,余颖没有写什么叮嘱的祝福,只是一串摘录。
像她的作风,不寒暄,只表达。
“il me semble l'avoir pris que tu es si jeune si jeune, que tu n'es enbsp; à personne prét. bsp; me pla?t.”
这是薛钰宁第一次看到余颖的字迹。
知道她读不懂,她在法文下方贴心地配了中文翻译和出处。
“我觉得你当时如此年轻……年轻得你还没有确切的属于哪个人。我喜欢这样。”*
——玛格丽特·杜拉斯《广岛之恋》
共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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