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他带的兵轻伤不下阵,若是发个烧就敢哼哼唧唧一天,非要被他一记窝心脚踹翻在地。
这时,赵叶璧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正将一张脸儿对着他。
吕辛荣的视线落在赵叶璧苍白的唇上,她如今是他拜了堂的夫人,等她病养好了,问问她愿不愿意跟着自己,若是不愿意就放她回家。
毕竟,冲喜实非他本意。
今日他已将擅自妄为的顾万林打了军棍惩戒,自己虽然在战场上嗜杀成性,却也不是□□掳掠之徒,做不出用银子强买强卖清白人家的好姑娘。
不知怎的脑中忽然浮现起赵叶璧苦着一张小圆脸,两只手哆哆嗦嗦捧着小空碗,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犹如摇尾乞食的奶狗儿。
胸口一滞,吕辛荣皱起眉头,想到婢女说她总吃不饱饭,又想起那日抱起她时又轻又软的手感,难怪昨晚盯着几块破点心吃个不停。
只是他长得就那么凶神恶煞吗,赵叶璧每回看见自己都瑟瑟发抖。
吕辛荣侧过头看着她娇憨的睡颜,心中有些烦躁。
他也拎起被子就地打了个地铺,躺下后平视悬梁,有些睡不着。
胸口处伤口抽痛起来,如果不是他曾学过一门南疆秘术可屏蔽心脉,这正中心口的一箭怕是还真要他命了。
疼痛时刻提醒着他,吕辛荣脸色阴沉下来,狭长的凤眸中深潭般望不到底。
后半夜赵叶璧睡得极好,梦里一片鸟语花香,小娘恬静温柔地摇着团扇,一边儿笑着一边招她去,还摸着她的脸说着什么越长越像那个人rdquo;hellip;hellip;
阳光熹微,顺着纸糊的窗透进来。
赵叶璧揉着眼睛醒来时,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和小娘住在城郊草堂里。
只是下一刻就看见床边地上躺着吕辛荣,吓得她从头到脚都清醒了。
将,将军hellip;hellip;rdquo;
声音打着颤,虽然觉得浑身爽利了不少,但还是没劲,于是赵叶璧只能挪挪身子,双手把着床沿,低头唤着吕辛荣。
吕辛荣其实醒得很早,闭目养神。听到轻轻软软的一声,抬起一只眼的眼皮瞟她,鼻音浓重地嗯?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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