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敬文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胡mama言辞犀利,确实是他的不是,若非他在庄子上因投壶的事委屈了妙云,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出。
胡mama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又继续劈头盖脸地问道:“郎君说,你是以夫人身体为重,你细细想想,你当真是以夫人身体为重吗?若以夫人身体为重,不管妙云做了什么事,你做兄长的应该包容引导,而不是听了jian人谗言,与其争锋相对。
你们兄妹真真正正的和睦,夫人才不会抑郁成疾。我跟在夫人身边多年,真正为过夫人身体好的,眼下看来只有妙云,郎君还远远排不上地位!往后也别自居孝子,否则惹人笑话。”
胡mama的话,字字诛心。
黄敬文的脸皮子像是在辣椒水里泡过一遍,火辣辣得发痛。
他倒也不是完全不讲理的人,胡mama都把道理说得这般明白了,他虽面子上过不去,心里已经有了愧疚之意,涨了红,磕磕巴巴服软道:“我并没有责问妙云的意思,这不过是我们兄妹之间拌嘴小事,我日后会注意言辞。再则……这些事和贞儿没有关系,贞儿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黄妙云的坏话,胡mama也不要误会贞……”
胡mama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道:“老奴瞧着您待姑娘也是没有兄妹情分的,这会子也就别说是什么兄妹之间拌嘴的小事。总之好话说尽,郎君听不听就是郎君的事了。这是孙家的园子,若叫人听见家私,自然不好,郎君快快见了主家老夫人,速速离去吧!”
黄敬文脸色青紫,呆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会儿,憋不出话来,好一会子才作了个揖,道:“是。”
黄妙云乖乖地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插,待黄敬文转身要走了,她才开口柔声地叫住他:“哥哥!”
黄敬文脸色不虞地转了身,语气里带着情绪,皱眉道:“怎么?”
难道他被训成这样,还不足够吗?
黄妙云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小香囊,手法娴熟地系在黄敬文的腰上,她垂着头,嗓音婉转而甜美,道:“哥哥,你的香囊掉了,我给你系上。”
黄敬文低头一扫,meimei的个子不算高,脸颊还有些圆润,鸦羽一般的睫毛遮住了黑亮的瞳仁,只隐约瞧见她的眼眶似乎有些泛红,他心中一酸……妙云肯定委屈了,但她从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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