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拦下他,可他连商量都不跟我商量。这些年,他明知道我恨透了太监,还瞒着我和他们来往……我的枕边人,我的丈夫,我的儿女的父亲,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黄妙云呆呆地推敲着姜心慈说的话,她找不出一丝能替父亲解释的余地。
可她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她不信是父亲逼死了外祖父和外祖母。
姜心慈乏了,她肿着眼睛,摸着黄妙云的脸颊说:“妙云,都过去了。娘已经要放下了,睡吧,睡吧。”
黄妙云靠在姜心慈怀里,闭上了眼。
可她没有办法睡着。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天亮,黄妙云浅浅睡了一阵,迷迷糊糊之间,好像还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姜心慈自缢的场面,梦见父亲低调的处理了母亲的丧事。
好像又回到前世了。
黄妙云从噩梦中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彼时姜心慈还在沉睡,她便小心翼翼下床,穿好衣服,回了团月居洗漱。
今日正好黄怀阳休沐,黄妙云便去找他,下人说他不在,昨天夜半三更回来,清早又去了衙门,找陈氏的夫家要一个交代。
据说陈惠青回家竟被公爹掌了嘴,几十岁的人,孩子都要成亲了,被公爹当着下人的面打耳光,脸都从夫家丢到黄家来了。
黄妙云心里痛快,暗骂了一句活该,便去了外书房。
县试刚过,黄景文的成绩该出来了。
两个哥儿果然都在外书房,不过都没什么心思读书,见到黄妙云来,听说姜心慈身体好些了,才都松了口气。
没多久,周氏带着吃食来了,四人一同用了早膳,肚子里暖暖的,沉闷的心情也略开朗了些。
黄妙云抓着周氏的手道谢。
周氏红着脸垂头,羞涩说:“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
黄景文痴痴地看着妻子脸红的样子,被言哥儿点破后,做贼一样扭开头。
黄妙云捂着言哥儿的嘴,问他:“族学放你几天假,先生留的课业,你完成的怎么样了?”
黄景言理直气壮叉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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