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又嗤笑了起来, “在下金陵李烬。”
“金陵李家?倒是未曾听闻金陵有哪户姓李的大户,不过也是,皇轩家盛名之下,其他贵胄子弟也被掩了风采。”沈三石挥手示意管家, “为李公子设座。”
皇轩烬却愣了愣,然后抬头说:“当年于金陵年少时也曾有薄幸名,众人唤我一声烬公子, 先生也可念之。”
“好,那便为烬公子设座。”
他转过身,船穹上的仰莲千灯幢幢,维希佩尔看着他,灯光下他的眼幽深不可见。
名唤做兰姑的舞女躬身而退,白色舞袖漫过他眼底,他倾身回礼,风吹过,满堂灯光为之一低,灯火摇曳的余光中维希佩尔缓缓向他举杯,眼如青空。
晚宴的后半截是靡靡的艳曲,本来兰姑在这种地方跳羽舞就是太过没有眼色,晚宴上的都是些富商巨贾,有几个真正看过羽舞?
管家可能看出了其他人的不满,忙令乐坊的乐伎奏起了坊中传唱颇多的几曲艳词。女人们身上的月露浓般的彩纱裹着一层腰肢上的薄汗,宴会上的众人也醉了起来,仰莲灯被海风吹起,光影坠坠中他们都忘记了刚才的什么羽舞,什么执羽的少年。
皇轩烬站了起了走出了主厅,靠在栏板上,馥郁的脂粉气裹着整艘船,他嗅着微咸的海风,用指节敲着那几曲艳词的拍子。
倒是挺好听的。他也喜欢。
他的指尖还点在微微起刺的木板上就突然被身后的人按在了身后角落里的木板上。
一墙之隔就是人来人往的走廊。
维希佩尔看着他,脸上的肌rou微微跳动着,像极其隐忍着什么。
他按着皇轩烬的下半张脸,手腕抵在他的脖颈上,像是饿极的虎豹按着一只傻狍子。
皇轩烬却是没皮没脸地笑着,“殿下手臂上有伤,还是别这么用力为好。”
他把手放在了维希佩尔的手上,像是要拽下维希佩尔的手但没用力。
“跟我回去。”维希佩尔死死地看着他。
皇轩烬却抬起了手将维希佩尔纠缠着脖颈间的银色长发拨了过去,“殿下,我已成魔。”
“你我之间,只有生死,再无其他。”他轻笑着看着维希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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