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我应是在此处将你救出来的。”
白显寒脸色并不好看,他扣住杯壁,沉默不语。
“初遇时你说你叫白亭秋,你可知道在我进入此处山洞之前,我亲眼看见药王宗白亭秋死在同门的剑下……”
白显寒手一松,青瓷茶杯砸在地上。
他抬眸,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子盯着他,唇角挂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眼底很淡,看不见多余的神情。
他知道她没有理由说谎。
白显寒眼底充斥屈辱,他赤红的眸中涌动着莫名复杂的情绪,失控的反问道:“当初你明知道我是那畜生的种,你为何救我。”
“魇兽拨开你的外衫……她将你抵在石床上,一个母亲对亲生的孩子……”
季君竹的话显然挑起了白显寒最深的通,他眼睛由深红变成血红。
季君竹盯着他越来越失控的猩红眼眸。
一字一顿道:“并不是怜悯。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使是你与她流着同样的血脉,她无权强迫你做出那样屈辱的事情……。”
季君竹失望的看着他:“你母亲是因为被凶兽的凶性反噬,才会变成那等畜牲。我以为你明白,没想到而今你依然走上了她的老路……”
白显寒忽然大笑出声,他伸手一掌拍碎了眼前石桌。
走至季君竹身前,怒吼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明知妖力不能动,却一步步走上了妖皇的道路吗?因为当年那畜牲的魂魄没有被你销毁,而是寄生在我的身体内。我若不强……如何活得下去!”
季君竹愣了愣,看着一地狼藉,眼底恍惚。
难怪魇兽明明死了却可以腐蚀秘境,难怪当年出了秘境的白显寒会一声不吭消失。
所有的谜题在这一刻完全揭开,她竟有种天意弄人的恍惚感。
“这就是你带领兽族进军玄天大陆的理由?”
白显寒摇摇晃的抬起头,嗤笑道:“不是,你最清楚不过?我既然接受魇兽一族的力量,妖族的凶性与使命……”
他顿了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令我渴望人类修士的鲜血……”
季君竹捏了捏拳头,遗憾的摇摇头道:“那你我只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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