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了四日,每日被照顾的很好。
醒来的那天,祁琰昱亲手为她做了顿膳食,季君竹路过灶房,发现他对着油烟,面无表情流眼泪。
起初她以为他在伤心,后来偷偷摸摸站在门外,才发现,油烟的气息令他眼泪不止。
这人他原来闻不得油烟啊。
第二日,她身上的外伤已经好全。
夜晚更深露重。
他手持着书卷,迟迟不走。
季君竹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后来她露出个脑袋,赶客道:“师尊,徒儿要就寝了。”
他睁着双如墨的眼睛,看她。
如玉的侧脸在烛光下,渲染了层浅粉。
他攥紧书卷,光洁的额头拢成一座山丘。
放下书卷,羞耻道:“嗯,”
话落,剥开衣衫,上了她的塌上。
季君竹闭着眼,心底徒然涌上说不出来的难受。
感受着他生涩的靠近,拒绝的话就像一根刺一样。
这一夜,无事发生,同床的两人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规矩的连一片衣角也未曾碰触。
第三日,她终于好齐全了。
她发现他被掌门一道符箓叫走。
季君竹长长的出了口气,她甚至恶劣的想,只要他为了师门,交出天下人讨伐的她。
她就能头也不回,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对他说再见。
然而……
这天夜里,他踩着月色而归。
流云殿内一派安宁,没有修士前来索要她的狗命。没有掌门强迫她昆吾神器。
暴风骤雨被阻拦在流云殿外,他什么也未说,季君竹却在这夜,看见他深蹙的眉峰。
“主人最大的愿望当然是……”梦泽晃动着大脑袋,想了好半晌。
它古怪的看了眼季君竹,将口中的答案憋了回去,受主人强制命令,它不能说出五百年前至今,主人最大的愿望是季主。
喜欢又不说出口,梦泽觉着主人再这么下去,一辈子都不能让季主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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