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奴这才恍悟是门路,一时急了,喷出饭来:“分明是我要谢你,你怎么说这些,我不喝了,师父先前还教导……”顾越笑道:“人生在世,谁也还不清谁。”
满桌溅满金米粒,叶奴又饮下数杯酒,心里越明白,面上反倒越不害臊,笑得和一朵梨花似的,拿起抹布擦掉方才的狼藉痕迹:“《太平乐》,记住了。”
酒娘的神色无波澜,唯独一双巧手侍弄着两个梨子——去了核的酥梨中,分三次洒入霜糖,及至七分满,再加一个蜜枣,取的是“付之梨枣尽书成”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