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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四个小徒儿按年纪在廊下的竹丛边站好。阿米、鼓儿、阿明、阿兰,一人脖子上挂了一个竹哨子,苏安叮嘱道,逛灯会谁若走散,就按一板三眼吹哨。
“哎呀,看,胡人的,男孩戴黑色,女孩戴栗色。”听到哨声,才上好胭脂的许相依,一身红石榴裙,笑着跑来,把昆仑奴绑在孩子们腰间,“不想家,乖。”
顾越在磨盘边看着,心中感叹,不拿琵琶不写乐谱的苏安,色若春晓,清雅出尘,虽肩担师名,却不过双十的年华,仍似一块璞玉,孜孜迎接着岁月的琢磨。
竹叶的影子,伴着细碎的光,映在那一袭霜色的长衫,仿佛是原本有的花纹。
苏安缓缓从地上挑捡起一枝,晃一晃,寂住孩子们的七嘴八舌:“来,听话。师父今天,和你们说一说,牡丹坊,为何名牡丹。”鼓儿抢先争道:“牡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