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橘有事,连忙大声喊“爹”,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闹得鸡犬不宁。
阿橘是在自己屋里醒来的,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着。是谁?阿橘如临大敌,吓得大叫,不会是那个付少爷吧!
她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只有木桌上的针线筐勉强可以防身,她抖着手拿起来对着他,“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先杀你再自.杀!”
那人顿了一下,转过头,抬脚想上前,又后退了两步,证明他没有恶意,声音也出奇的温和:“你醒了就好。”
说着他随意瞥了一眼她脸上的红肿痕迹,眼里闪过些什么,却没有多话。
阿橘迷瞪了一会儿,看着面前男人的宽肩窄腰,还有那张不同于一般庄稼汉的清秀脸庞,才认出来,这是同村的祝问荆。
阿橘没有和他说过话,没想到祝问荆居然还有这么一副温和的嗓音。
是了,做郎中的人,不温和是要把病人吓跑的。
阿橘慢慢的想了一会儿,都火烧眉毛了,她还能想这些无关的事情。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阿橘想说话,满屋子的药味却先引着她咳嗽了两声。她低下头看见手里的针线筐,慌忙放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
祝问荆看她一眼,把冒着热气儿的药碗放在桌子上,制止了她的话,“记得喝药,我先走了。”
阿橘有些感激,感激他什么都没问。
目送着高大男人的背影远去,阿橘这才发现屋门没关,家里也安静的出奇。
是去请那个付少爷“验货”了吗?阿橘握紧拳头,低下头凝视了那碗黑漆漆的汤药片刻,一口气喝完了。
很腥,很苦,还有点辣,就是不甜,就像她自己,人生四味,酸甜苦辣,她只占了酸苦辣。
阿橘咬了咬舌尖,勉强把那股奇怪的味道逼走,阿智突然回来了。
他快步来到阿橘的屋子,显得有些欢快,“姐,付少爷马上就要来了,我娘说让你收拾收拾!”
阿橘沉默的看着阿智一会儿,阿智快十四岁了,妻和妾的区别他是已经懂了的。
她却不想计较什么了,故作轻松的说:“我知道了,你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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