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请他出山,就算他愿意,也是有心无力,身子不会再像精壮时康健,倒不如另寻猛将加以培养。”
张相心知肚明,但他要的也不是尉迟老将军亲身上战场,边疆需要德高望重又盛名远扬的将军坐镇。
李煦打了个哈欠,撑头又说:“外祖父应当已经知晓宋之康的事,有人杀他陷害于我。”
张相拱手道:“此事可交由老臣来办。”
李煦知道张相处理这些事要比他老道,却还是开口:“我前几天出京郊遇流民,借此查出宋之康贪墨一事,以宋之康的性子,要是听到风声,该是举家连夜离京,没可能在家自尽,甚至留下遗书诬陷我,偏那么巧,那群流民昨天傍晚便被人下毒,只救回来三个,这些说是正常也罢,事情又恰好出现在我把所有东西都弄清后,煦儿不得不多想几分。”
张相慢慢抬起头,他眼角爬有细纹,“殿下自幼聪颖,乃人中龙凤,何须挂念那群人的性命,只要百姓舆论指向的人是大司马,那任何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李煦没有辩驳,他没觉得张相说错了。
两人所谈的事不多,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张相并没有在太子书房待太久,皇帝不喜欢皇子太过亲近外戚。
郑总管送他出去,离开时正好有个侍卫来通报,手中捧个信筒。
铺地的青石板干净,两边假山奇特,这侍卫对他行礼。张相手背在身后,看着那信筒问:“这是什么?”
侍卫恭敬答:“太子殿下今日约钟世子一聚,但世子抱病在身,不能前来东宫,照看世子的嬷嬷说这是世子课业。”
张家和钟家的不合是出了名的,郑总管连忙在旁打圆场道:“太子殿下不喜欢读书,正好世子精通策论,可以带动殿下。”
张相没说什么,等这侍卫走后,他才问郑总管:“太子近些日子,是不是同钟世子走得很近?”
“这倒不是近日的事,殿下同世子关系一直最好。”郑总管实话实说。
张相知道,但他走时李煦和钟华甄才刚刚和好没多久,虽有往来,但不常见面。
他皱眉又问:“太子殿下怎会管钟世子的课业?”
“何止是管课业,”郑总管感慨道,“您别看殿下在您面前稳重,他私下却是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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