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或三十分入睡,早上六点三十分起床,睡眠时间不足七小时……”
半梦游状态下撒酒疯的人力气极大,晏栩抓不住慕如笙,干脆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她手里。脸上和脖子上被挠出数道血痕,晏栩仿佛毫无察觉,咬着牙死死扣着慕如笙,血丝满布眼珠。
“睡眠时间不足七小时……睡眠时间不足七小时……”
慕如笙挣脱不成就变了招式,从抓挠改成了撕咬,对着自己的上臂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她脸色青紫涨红,两腮因咬紧变得狰狞,淡然冷漠的眼底显现出野兽暴走一样绝望又愤怒的寒光,鲜血慢慢从唇边流了下来……
晏栩全身僵硬,仿佛掉进寒冷的冰窟,止不住颤抖。
血一滴一滴落在他手臂上,温热而黏腻的触感让他胃部剧烈一抽,顿时泛起起一阵干呕。
正常人对自己下手时,不论如何说服大脑,都因为写在基因里的防御机制而“手软”。掐自己还是咬自己,力度都会比伤害别人轻一点,还会越来越松。
而慕如笙咬得仿佛不是她自己的身体,视线涣散迷茫,牙关从咬合起就没松过,视线涣散迷茫,两腮不住颤抖,全身因巨痛而发颤。
但剧痛就像强行修复错乱的线路一样,渐渐地她不再挣扎了,甚至紊乱的呼吸都平稳下来。
晏栩见过真正的抖M。
M说,心里的痛苦无处发泄,但是伤口就像一道门,血流出来就能把心里的不痛快一起带出来。
晏栩重重喘息了几下,闭上眼,一记手刀将慕如笙劈晕,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客厅里一片死寂,只剩下了挂钟指针的滴答和沉重的呼吸声。
咚咚咚——咚咚咚——
防盗门被急促地敲响了。
晏栩慢慢将慕如笙放到沙发上,木然去开门。他接过关东煮,扫码付款,再关门,将关东煮放到茶几上,整个人还像沉浸在醒不来的噩梦中,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他站在沙发前,怔怔望着敞开门的书房,仿佛看见慕如笙从卧室里走出来,瞥到了陌生的家具,浑身一颤,狠狠掐了一下手臂内侧。她进书房工作,勉强适应了“新”的书桌和椅子,一抬头望见空荡荡的书柜,呼吸一滞,又在已经是一片淤青的手臂内侧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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