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栩,晏二,含着金汤匙出生在终点线的红三公子哥儿,前半生因得过且过所以无欲无求,后半生因得偿所愿所以继续无欲无求。
而在前半生与后半生的分界线上,他张牙舞爪费尽心思要求一场浪漫到极致的婚礼。
什么豪华啊排场啊都无所谓,只求两个字:浪漫!
他妈的上一次私定终身是坐在马路牙子上,这一次私定终身是坐在馊哄哄的梧桐树下,这木头精是活得太不食人间烟火了,所以老天让她一遇到重大场合就特别接地气?!
“私定”当晚,晏栩彬彬有礼地送了女朋友回家,并没有留下过夜。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敲响了女朋友家的门,冷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命令“未婚妻”拿户口本去民政局。
官方说法,晏栩是已经是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了,绅士体贴有耐性。而真相是,晏二公子又又又又跑肚拉稀了。
这二缺少爷拉得一脸煞白,从厕所出来也不回去睡觉,莫名其妙满院子乱晃,把爷爷奶奶折腾了一大通,后来被忍无可忍的亲哥放猫吓跑了。
爷爷睡得早醒得也早,三点多起来打太极,只见拉了一晚上的晏栩竟然在贴着墙倒立。
他哭丧着脸说:“我好恨啊,爷爷,下辈子就栽了,我不想和
νíρyzω.cóм(vipyzw.)她结婚,我不要她对我负责,我还想跑啊。”
爷爷漠然道,你小子婚前焦虑了。
但晏栩知道,他不爽,是因为缺了一个追夫火葬场!
妈的凭什么呀!
那木头精都没有哭天抢地求他回来,他凭什么收拾收拾行李就要离开军区大院搬回那破老小的公寓?他现在功成名就了,认真想和他过日子的姑娘能从天安门排队到朝阳门,他凭什么要回去当牛做马洗衣做饭!
天亮时,一夜未睡、上吐下泻、差点脱水的晏二公子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衬衫,喷木调香水,眼窝下挂着大片乌青,兜里揣着户口本就出门了。
晏·爱谁谁·栩曾说过,婚姻是一条通向地狱的荆棘路,踏上去就等于入了坟墓。但他想知道,和木头精过一辈子的痛会比他没有木头精还要痛吗?这个问题,他需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回答。
结婚证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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