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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碰冰，僵持不下，相互沉默，气氛逐渐焦灼。

言靳舔了舔她的唇，像突然想通一般，松开手，缓声道：“好。”

唇舌间，夹杂血液，浓烈而腥甜，大不同以往。

“你等等——”少女得到解放，立刻扯过一旁的毛巾，朝兄长脖子上一捂。

见血继续流，她焦急不已，用毛巾在兄长脖子上打了个结，奔向急救箱的所在位置。

一阵兵荒马乱后，两人坐在床边。

言蜜替言靳消毒、绑绷带，折腾一番才止住血。虽然伤口狰狞可怖，幸运的是，未伤及大动脉，属于皮表浅伤。

头一次做这种事，她并不熟练，包了一层又一层，让对方像得了大脖子病的人。

“洗澡的时候千万别淋到水。”

她小心翼翼嘱咐，收拾好箱子，刚一起身，整个人被拉得向后一跄，跌入兄长怀里。

“你做什么，放开我……”

言靳垂下头，带着蛊惑意味。

“我们聊聊。”

聊什么？言蜜瞪大眼，小手向上，按住伤口，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你——”

言靳以食指按住她的唇，轻嘘一声，撩起发丝，别到耳后，哑声问道：“这么多年过来，我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正视你内心的想法，不要隐瞒、不要再逃避，告诉我，你爱我吗……”

末了，男人又重复了一遍，神态执着，只等她开口。

言蜜顿住，静静思考。

脑中浮现出一幕幕过往，多年的相处与依赖并非虚幻，尽管言靳所做的一切超过兄长，甚至可说是一个疯子，然而爱她护她、事事以她为先也是实打实的，命运让他们密不可分，骨血交融，犹如一个整体，分离和剧变下，比起解脱，更多的还是痛苦与孤独。

她踟蹰再三，无比纠结，最终还是点头，承认自己的情感，“爱，我爱你……”

然而爱，又能怎样？血缘羁绊，证明这份情感始终是畸形、为人不齿的。

得到正面答复，言靳垂眼，笑了。

“既然爱我，那为什么……当时一定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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