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起。
那时新帝继位,百废待兴,众朝臣都盼着新帝广纳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他和苏彦青亦是如此,于是二人便学着老学究们洋洋洒洒上奏了大篇谏言。
没想到第二天顾放便“好运”地被招到御书房,被他那天子‘师弟’怼了个哑口无言。
“朕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朕没记错的话,顾将军比朕还年长三岁,与其cao心朕还不如多想想你自己。朕不孝?即便是朕将来没有子嗣,那端王还是朕的同胞弟弟,他的子嗣也是我皇室血脉。倒是将军你可是顾家的一根独苗,不如就去凤鸣关好好反省反省该如何面对沈家的列祖列宗吧!”
新帝大手一挥,可怜的顾将军只能默默带着三万老弱病残晃荡到了这人烟稀少的凤鸣关,一守便是五年。
顾放心中是不服气的,虽然他知道这小皇帝从小就看不惯他,唯独粘苏彦青粘得紧,可这上奏一事是他们二人一起干的,凭什么就单单罚了他一人。
事后他还写信问过苏彦青有没有被怼,苏彦青那小子却回信道:“不是谁都有你那样的体质。”
简直是气煞人也。
如今苏彦青再度让他谏言,他却是连提笔的勇气都没有了,总觉得这人是在故意整他。
不过转头一想,凤鸣关已是边陲之地,圣上再是怒火难平又能把他扔到哪儿去呢?
天高皇帝远,他这一城的土霸王倒也不觉得怂了。招来红袖研磨,便是一气呵成大篇谏言,字字椎心泣血、情真意切,差点儿没把自己感动哭了。
抹抹眼角,最后又写了一封家常信捎给苏彦青,这才安安心心地上了床。
此事一过,顾放便也没将其放在心上,仍旧日日cao练着一堆士兵,没事儿上城墙巡逻巡逻,倒也乐得清闲自在。
谁知一个月后初雪夜,凤鸣关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顾放见那人拿下斗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只觉得要晕过去:“我的喜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言下之意,你不在陛下身边呆着,浪这儿来干嘛了?
这喜公公不是别人,正是伺候当今圣上的大总管,从小跟在君若寒身边寸步不离,如今却只身一人来到他这里,也是让人够难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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