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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重物落地响,整条鱼栽到地上,他登时清醒了。
魏鱼揉揉胳膊肘,怜惜地看着自己被摔红的手臂和沾上灰尘的尾巴,拍拍灰,往昨夜觊觎已久的床边爬。
虽然是张又小又硬的木板床。
“江大哥,你还好吗?”门外传来担忧的声音,温温柔柔。
外头有人他都给忘了。
魏鱼紧张地停了动作,趴在地上闷不吭声。
身材结实有料的穷汉子姓江?
魏鱼等人走,虽然他叽哩咣当弄出了不少动静,开门是不可能开的。
听着不像有急事。
江穷汉走时定是给门上了锁的,连这间小屋的门都关严实了,何况院子的大门,这时候还有人敲门,奇了怪。
不过对来这里遇见的第二个人,魏鱼还是很好奇,盼着这人少点眼力见儿,多说几句。
“怪我没看清门上有锁,原来江大哥外出了。”
魏鱼眨眨眼,这人听声音年纪不大,和他差不多。
“约莫是野猫窜了进去偷吃,”纪宁垂着眸子,将装有蘑菇的竹篮放在门边地上,回想着他听见的那道好似才睡醒的慵懒少年音,“江大哥回来了得和他说上一声。”
身形纤瘦的青衣小哥儿站在门前,敛眉沉思。
他当然看见了门上挂着的锁,觉得稀罕,本就是来找江饮冬,没人也敲了两下。
未曾想敲到了意外的收获。
村里人家很少落锁,家里总有人,像江饮冬这等独身汉子,一般外出了也只是关着门。村野的人胆小朴实,没人做那偷鸡摸狗之事,就算做,也偷不到江饮冬头上。
一来是他生的牛高马大,小山一样的块头,不笑时很唬人。
再者,村里人人都知道江饮冬死了爹娘欠了债,手头还存不住钱,有十个子花八个,余下两个指不定随时买了零嘴讨好人,能偷着什么。
今日许是上了镇上,家里锁了门,不晓得里头是不是藏着好东西。
果不其然,藏了个人。
纪宁看不上江饮冬,准确的说他看不上茂山村的每个朝他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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