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村人一溜巴结羡慕的眼神,魏鱼反倒放松下来。
平日最冷清的村西头,如今热闹一片。
江立诚在江饮冬家忙活了大半天,招呼着各路来的客人。
江饮冬扶着魏鱼下马,倒没如他所说那般抱着人进屋,两人牵手,相携进堂屋拜堂,又去给江饮冬爹娘的排位磕了头,宾客接连贺喜,坐上了席面。
即使是办喜事时江饮冬面上看起来多了几分和气,也没人敢提去闹洞房的事。
村人都老老实实吃rou喝酒,暗自比对不久前的李秀才一家的酒席,心道今非昔比。
江冬子可比秀才风光了数倍,且不说如今那李秀才的家底如何,不仅在镇上被读书人排挤,新婚不久两口子都闹得人仰马翻。
镇上与江饮冬交好的一些人,亲来的提着厚礼来一趟,没来的也派人送了礼,又叫村人看的眼馋,不住庆幸当初没和江饮冬面上闹难看。
江饮冬在外同江立诚招呼客人,江连和秦兴也在帮忙,两人间的氛围瞧着没前些日子那般僵硬。
“哟,二婶来了?二婶来了给上坐!”
有人眼尖一下就发现了老远探头的李秋兰,吆喝着让她过来。
李秋兰今日没再宴席上露面,村人可猜测了不少东西,江饮冬瞧见他二叔欲言又止,假装诧异道,“叔,二婶病好了?”
江立诚讪讪点头,江饮冬道,“那我叫她进来,不然给外人瞧了笑话。”
江立诚拦他,“你走不开,我去带人过来……唉,你婶子就这性子,也不敢翻出什么大幺蛾子,冬子你谅解些。”
江饮冬没说话,嘴角扯了扯。
李秋兰落坐后是老实的很,没和人搭两句话,精神劲看着很差,衣裳都没怎拾掇,不如旁人吃席穿着体面。
村人不由得琢磨,这得有多咽不下江冬子发达这口气,把自己给折磨成了这副模样,想不开呐。
李秋兰是想不开,她觉得江饮冬每每扫过来的眼神,都像是刀子,在她身上割下块rou来。
她紧紧抓着衣摆,整个人紧绷到极点,邻座的妇人察觉到她的一样,搭上她的肩,“不舒服了?前头发的病还没好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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