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怎么躲在这里玩?呼敦怎的也没去金明池射柳?”
承麟躬身施礼笑道:“姑母安康。我原随大哥哥去了的,见妹妹不在那里,射了几箭便回来了。本想看看妹妹在玩些什么,谁知到了这里才知道,她正躲起来雪窗萤火发奋用功呢。”
邢国长公主忍俊不禁:“宁儿性子静,哪像你这样调皮,白撒就你一个弟弟,也不好好管教。”又缓缓落座,含笑问道:“今日几箭,可得了彩头?”
承麟笑道:“从前侄儿侥幸夺彩,都是趁着姑父连年领兵在外,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如今姑父凯旋而归,金明池魁首已定,哪里还有旁人的份?”
邢国长公主眼中笑意微微一滞,转瞬恢复了常态,垂目理了理石青色长褙子宽大的袖口,神色慈爱,语重心长:“我金人以勇武立国,端阳射柳为的是追缅祖宗浴血往事,少年郎该当加倍勤习骑射,奋勇争先。你哥哥素有战功,你也要学学他,再过几年,也可以为国分忧了。”
承麟吐了吐舌头,顿时收敛起来,毕恭毕正地拱手道:“姑母教训得极是,侄儿今后定会发奋勤习弓马,不忘祖宗开国之志。”
完颜宁见状,从流风手中的填漆盘中捧起茶盏,亲手奉于邢国长公主,浅笑道:“这是新做的饮子,姑母润一润吧。”承麟知机,忙笑道:“姑母与妹妹且宽坐,我这就赶回金明池去。”说罢长揖告退不提。
邢国长公主徐徐端起茶盏,又问完颜宁是何饮子,完颜宁答:“是香苏汤。我用您教我的方子做的,另加了些蔗浆调味,您且试一试,若是不好再换其他的来。”
她娓娓地说着,却发现邢国长公主并未在听,而是凝视着白瓷盏中浅檀色的汤水怔怔出神。完颜宁眼波一闪,回想起方才承麟提起仆散安贞时她那一瞬间的色变,心中生疑,暗忖道:“姨父才班师回京,夫妻久别重逢理该高兴才是,为何她却是这般神色?潘先生说起过姨父因献俘不杀被陛下责怪,莫非是为了此事?”
片刻,邢国长公主回过神,掩饰着轻咳了两声,端起茶盏啜了一口,点头道:“味道极好。你这孩子心思灵巧,做什么都比别人出色些。”
完颜宁浅笑道:“姑母若喜欢,就带些回去。不知姑父喜欢喝什么?我再做了来孝敬。”
邢国长公主闻言又是一怔,掩饰着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双目中却现出极复杂的神色来,须臾,她按下眼底种种情绪,用惯常的雍容端庄的语调缓缓道:“他从前,夏日里常饮梅花酒。”
雪泡梅花酒本是北宋时京中著名的夏令饮子,制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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