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兵源。”皇帝大悦,再三褒奖,又问新军可有名称,守绪笑道:“臣岂敢,但请爹爹赐名。”
皇帝略一沉吟,笑道:“这些人须得好好教化,就叫‘忠孝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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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从纯和殿告退之时,已届酉正时分,时值初冬,天色早已黯成一团漆黑,内侍们提着宫灯候在廊下,等候各自的主上。
完颜宁缓缓走在守纯兄弟身后,才出殿门,便听见守纯向守绪笑道:“殿下好福气,这般贤德内助,犹胜姑母当年,实在叫人羡慕。”守绪亦笑道:“二哥取笑了,我怎比得上二哥三子绕膝的福气。”守纯一哂,又对徒单氏笑道:“鬼神之说终究缥缈,殿下怎忍心叫弟妹自残肌体,去博一个虚无之念呢?”徒单氏仍是一脸恭敬温婉,柔声道:“只要陛下和娘娘能康复就好,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愿意去试试。”
守纯正要讥诮几句,却不料守绪忽地笑起来,悠悠道:“鬼神之说虚无缥缈,那魂魄怨恨之说又从何而来?二哥怎的这般健忘,这就忘记姑母和朝宗了?”守纯脸色一变,紧紧盯着守绪,一时说不出话来。
完颜宁惊了一跳,心下疑云顿起,隐隐猜到些首尾,只听徒单氏柔声道:“这样冷的天,你们兄弟何必站在这风口上说话,不如去东宫一叙,妹妹也一起来,好么?”守纯闻言,向完颜宁瞥了一眼,淡淡笑道:“公主好生厉害,今日若没有你,殿下一片孝心岂不枉费了。”完颜宁知他已将自己当做守绪一党,只是此刻也不好辩驳,便只浅浅一笑,却听守绪又忽然笑道:“这事说来也怪,怎的二哥日日侍奉爹爹汤药,竟不曾发觉——”
他走近两步,贴着守纯低声道:“药中加了旁的东西。”
守纯一僵,面颊微微抽动,再看向守绪的眼神中便添了些隐隐怵惕之色,强笑道:“是我大意了,不及公主心细。”完颜宁见机,接口道:“当归川穹气味辛重,这倒怪不得二大王。我也是习香久了,鼻子才练得灵敏些。”守纯一看有台阶可下,忙笑道:“公主好风雅,非我辈男子可及。”说罢,便匆匆告辞而去。
完颜宁亦向太子夫妇躬身告辞,徒单氏上前挽住完颜宁的手,柔声道:“妹妹去东宫坐坐吧,我近日也在学香,想请妹妹指点一二。”完颜宁忙道不敢,又推说夜来风冷,改日再去东宫拜望。徒单氏闻言,亲手解下氅衣披在完颜宁肩头,完颜宁吓了一跳,退后几步正欲婉言谢绝,却见守绪转身凝视着自己,目中似有深意,悠然笑道:“岂曰无衣,与子偕行——妹妹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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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疏月淡,寒风四起,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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