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起。我食朝廷俸禄,理该为国家为百姓挽救忠良,更何况是将军这样勇冠三军的名将,分内之事,何必言谢?”
承麟越听越离奇,想完颜宁性情清淡,救人于难、赠书慰怀尚可算作义之所至,可这般恳切谦恭、不肯受他跪拜又是为何?他犹疑的目光来回扫过二人,又落到妻子身上,看着妻子温柔的神色,突然间恍然大悟。
“咳,咳……”承麟忍着笑,一把将完颜彝强拉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别跪她。”他心思快如电转,暗暗发笑:“妙极!这般称心合意的妹婿我怎么没想到?!难怪雪人要伤春悲秋,原来都是为了他,这鬼丫头,还寂寞不寂寞的,瞒得我好苦!”想到这准妹婿才干人品俱无可挑剔,愈发高兴,一心想要帮着挽绳牵线,笑道:“今生还长着呢,你怎知无以为报了?”完颜彝忙道:“王爷说得是。长主相救之恩、赐书之谊,末将永铭五内,他日若有差遣,听凭长主驱驰。”完颜宁莞尔:“岂敢,将军长襟浩阔,万勿以此微末之事为念。”
承麟见他二人文绉绉地掉书袋,更是笑得乐不可支,心中哂道:“两个聪明人,却连现成的翎子都不会接,一个就该顺着我的话说‘余生长短,皆属长主’,一个该答‘来日方长,今始为盼’,这便黄鹰抓住了鹞子的脚——扣了环了。你们这般之乎者也子曰诗云,到八十岁都说不到正题,罢罢罢,还是我去想办法讨一道降主诏书来。”
他想到皇帝,陡然心头一震,暗叫道:“啊呀!不好!他二人俱是完颜氏族中人,同姓不婚乃刑律所禁,这可怎么办……不过,宁儿的姓是赐姓,倒不算逆伦,这丫头鬼得很,想是已有了办法。”杜蓁见他脸色瞬息间变了又变,轻轻拉了拉他衣袖,哪里知道他心思早已飞出十万八千里,拐了几百个弯,承麟回过神笑道:“阿蓁,你瞧,那枝梅花极好,我去摘了来给你戴。”杜蓁不料他竟当着客人浓情蜜意起来,红了脸低道:“不!你陪将军和妹妹,我自己去摘。”承麟笑道:“他们又不是小孩子,要我一步不离地陪着干嘛?”一边说,一边向二人笑了笑,不由分说地挽着杜蓁向坡上绿萼梅树走去。
完颜彝眼见他夫妇携手而去,颇有些尴尬,长公主虽身份尊贵,又是救命恩人,但毕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娉婷少女,此时与她独处,顿觉不知所措,这时忽听她低声道:“我姑父说:‘三世为将,道家所忌’。”完颜彝微微一怔,立刻明白过来,心中震动,侧首向她看去,只见她目光清和,歉然道:“当日酒楼中多有不便,故未实言相告,还望将军见谅。”
完颜彝感愧不已,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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