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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纸傀他无处可藏,却又不甘心毁去,便只能放任他流落,不再管顾。
明无镜下山之后,许久没有回来,他们师兄弟几个也时常猜测议论,担心师父出了什么事。
唯有云长不同,于担心之外总有庆幸,于庆幸之外又总有害怕。
那是师父,他并不希望师父出事。可他又庆幸师父没有回来,让他得以有充足的时间去钻研纸傀之术。他又害怕,害怕师父回来,纸傀的事便瞒不住了。
师父向来是心如明镜,神通广大的,云长自知无法在他面前瞒天过海。于是每每站在山道上,都会害怕眼前出现那个素衣白袍的仙客。
每回画纸做傀,云长总会寻一处没人的地方,有时是个清静无人的山坳,有时还要更远一些,便总是等到日落西山才回去。
这么一来二去的,其他弟子也觉出不对劲来,纷纷追问他出门去做什么,他也只能编了些借口遮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