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停顿片刻,笑了笑,“在乡间,有那走乡串户耍猴的艺人,给猴子一点吃食,猴子得卖力逗笑,给他赚大钱,不听话就用鞭子抽。
久而久之,猴子只要耍猴人手一动,就自发露着屁股惹人发笑。”
孟夷光跪在地上,神魂俱裂,皇上的话语中透着nongnong的杀意。
他是觉着,自己拿裴临川当猴在耍,先前他为她的铺子强出头,去摆棋摊赚银子,这些都在他病倒之后,成了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刀。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阿川赐婚于你,孟家几百年的清贵之家,自是八面玲珑。
孟相更是其中翘楚,他将你教得很好,孟家一门上下,全都是聪明人。阿川这么一个傻子,聪明人怎么会看得上呢?”
孟夷光此时手撑着地,缓缓挺直脊背抬眼看向皇上,不卑不亢的道:“自打赐婚起,家人一直替我担忧,怕我受委屈,只因为我是孟家女儿。
祖父曾无数次说,无论我们长多大,在他的眼里,始终是那个需要父母亲人护着的孩子。
祖父也曾对我说,国师性情与常人不同,我得多担待。我生性愚钝,更是俗人中的俗人,贪图享受,努力赚银子,只为了过得好一些。
所以拿出嫁妆银子来,修整原本破烂不堪的国师府,国师也能住得更为舒坦。
祖父自入相以来,他最常提在嘴边的话是,不能鱼rou百姓,他对百姓心怀怜悯,国师是他的孙女婿,又岂会因国师的与众不容,而嫌弃他?”
皇帝脸色渐沉,冷漠看着孟夷光,她却不再惧怕,深呼出一口气,微微笑道:“国师喜欢孟家人,就因为他性情如同稚子般纯善,能体会到谁真正待他好。
他从不说谎,不愿意之事,谁也不能强迫他。所以他才会站出来替我出头,去摆棋摊赚银子,他觉着,我对他好,他愿投之以琼瑶,报之以琼琚。”
“砰!”
一个杯子砸在她身边,碎片四溅,有一片扎进她的手背,刺痛传来,倒让她清醒了些许。
“好一个对他好!”皇帝神情狠戾,咬牙切齿的道:“对他好,就让他出来丢人现眼?让他不思进取?
江南道受水患之灾,京郊大雨山石坍塌,他却从未出言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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