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代表不能帮江熙泄欲。
他很懊恼,直到今天才注意到少了的药片。
他还懊恼,刚刚应该主动敲响江熙的房门,而不是等她来找自己。
她能来,说明忍不了了……
湿咸的液体沾满了江泠的手掌,摩擦令江熙轻轻地颤抖着。
“别停江泠,就是那里……”她闭着眼睛,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没有江泠。
有没有那个男人,江泠不确定。
这不是第一次他替那个人填补江熙的空洞。
三个多月前,刚刚从白塔回来的江熙也是这样贴着自己。昏暗狭小的卧室里,她半是哀求半是凶狠地看着他,并揪住了他的衣领。
哨兵对同类的味道十分敏感,黑暗哨兵尤其敏锐。
战场上他曾无数次吸入过妹妹浓郁的战欲味道,如同火烧草木,刺激着他混沌的精神系统。
失去终身向导对哨兵的创伤巨大,白塔的治疗手段让江熙很快产生了向导素成瘾。她开始病态地渴求向导的精神抚慰,几乎丧失了正常的判断力。
三年的时间,她不仅要治愈创伤后应激障碍,还要应对随之而来的戒断反应。
那道闪着金光的、痛苦的精神裂缝,在战欲中疯狂地撕扯,又在短暂而甜蜜的治疗下假意愈合,让江熙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穿梭,摇摇欲坠的理智经受着疯狂的诱惑。
她的眼睛发红,跳动的动脉在脖子上显现,她揪着江泠的衣领,不当他是哥哥,反当他是需要征服的敌人。
消灭一切,是狂躁哨兵的唯一目标。为此,她厌烦江泠的劝告,打翻了递上来的抗戒断药丸,只表达了她唯一的要求——
“脱了裤子。”
也是那个时刻,江泠认为,自己错了。
他十三岁成为江熙的监护人(江熙十岁),如今他三十三岁。近二十年的时光里,血缘的责任让他成功完成了家长会,性教育,洗初潮内裤,筛选妹妹男朋友等诸多项目,唯独没有让他教会妹妹依靠。
她从不依靠他。她可以理解的关系只有输赢,互惠,而没有单方面的依靠。
所以,在江泠推开江熙,摆出兄长威严,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命令她滚回自己房间时——
她打断了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