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一种难掩的落寞。
他改变了很多,但还有很多事情,他改变不了。
所以,伴随着朝堂斗争的加剧,姜星火难免有心力交瘁之感。
可有些事情,他不能跟于谦说。
于谦今年要参加科举,已经连中两元了,而如今的科举,已是加入了荀子学说和重注六经之后的改版,课业负担相当大,朝堂上的事情,与他说了也实在无益,反而影响他最后中状元。
而且,由于姜星火的扶持,科学也逐步发展了起来,大量的学校与研究机构被建立,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天文学、地理学等学科,都呈现了蓬勃发展并与实际相结合的态势,实证主义思潮在知识分子阶层中不断蔓延。
于谦对于这些东西,也都非常感兴趣,所以于谦其实看起来,每天好像比他都忙,从早学到晚。
心情稍好的姜星火嘱咐于谦早点休息,好好准备今年的科举,便换了身衣服出门。
他还是有可以诉说心事的朋友的。
幸好,景隆亦未寝。
李景隆是真的没睡觉,不是被姜星火从床上拽起来。
莫愁湖,画船上。
“水涌山迭,年少周郎何处也?不觉的灰飞烟灭,可怜黄盖转伤嗟。
破曹的樯橹一时绝,鏖兵的江水犹然热,好教我情惨切!
这也不是江水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解除了驻日明军指挥官的职务,归国述职的李景隆此时已是酒至微酣,踉踉跄跄地来到舞姬中,端着酒杯唱起了元曲。
有时候姜星火真的很羡慕李景隆,所谓“生来皇亲国戚,长成风流浪子”,如今已是四十六岁的年纪,保养得体不说,还能坚持没心没肺的夜夜笙箫,突出的就是心态好,不想那么多事。
“姜~郎!”
李景隆见姜星火来,用戏腔唤道。
“九江兄。”姜星火拱了拱手。
李景隆亲自摆酒,两人在画船边的矮榻上坐下。
见姜星火似有心事,李景隆也不问,只是继续唱着他的《关大王单刀赴会》。
“想古今咱这人过日月好疾也呵!光阴似骏马加鞭,浮世似落花流水。
想古今立勋业,那里也舜五人、汉三杰?”
月光透过窗棂,李景隆只顾替姜星火斟酒。
“两朝相隔数年别,不付能见者,却又早老也。
开怀的饮数杯,将酒来,尽心儿待醉一夜。”
两人碰杯,姜星火苦笑道:“若是真能醉一夜就好了。”
紧接着,姜星火酒到杯干,却无半分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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