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吗?”祁有望问。
“有家父在就成了。”周纾在不远处落座,又让朱珠去备茶。
即使周纾没提,祁有望大抵也能猜想到,她身为女儿家,即使以自己的能力赢得了在周家的话语权,可要想作为周家真正主人的身份面对世人,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的。
祁有望歪着脑袋,打量为了今日“喊山”而穿得比往常还要隆重一些的周纾,她本就姣好的面容敷了胭脂,点了唇脂,妆容不算浓,让平日看起来清冷又端庄的她妩媚了些,也因那对白玉耳饰而尽显大家闺秀的风采。
她想,若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这般打扮会怎样。
当祁家四郎君当了十七载,照理说她应该会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过困惑才是,然而她现在回顾往事,发现自己竟然从未怎么纠结过身世的问题。
如同林檎夸她的头发比女子还要柔顺时,正常情况下,女扮男装的她该心虚的,可她一点也不在乎,并没有一种身份会被拆穿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