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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池中鹤据说也是个关系户,跟省里的某位领导是还算密切的亲戚,不是侄子就是外甥——谢兰生也没闹明白,然而水平根本不行。
以前,各制片厂拍完电影都是直接交给中影(中国电影发行公司),不用cao心放映的事。在哪里放、放多少场,都是中影自己规划,有点强买强卖的性质。然而1985年后,这个模式逐渐变了。虽然电影也是必须通过中影统一上映,但是,各地方却可以自行决定是否购买一部电影的拷贝以及购买多少拷贝,再由中影公司按照它统计的总量向制作方付账,也就是说,中影不再强制地方买电影了。一般来说价格都是一万块钱一个拷贝,不论制作成本是多少,中影采购多少拷贝就支付多少现金。这两年,有的片子能卖上百甚至上二百个拷贝,有的片子只能卖几个或者十几个。谢兰生听同事们说,池中鹤的上部片子只卖掉了4个拷贝,赔本陪到姥姥家了。
谢兰生并不喜欢逞口舌之利,说:“谢谢池导,但它不会又烂又臭的,我对北电的大师们教的东西有信心。”
“你……!”也不知道真傻假傻。
顿了会儿,池中鹤的眉目舒展,呵呵笑笑,将手里的一个rou包搁在谢兰生的饭盆上:“对了,你是要去食堂对吧?食堂包子被抢没了。我这正好还剩一个,既然谢导这么喜欢我挑剩下的东西,那也拿去吧!”
这cao作太莫名其妙,谢兰生一愣,还没等说话,池中鹤已拔脚走了。
谢兰生也没再理了,走过楼口的垃圾桶,“rou”地一下把rou包子撇了进去,说:“哼,谁要你的狗屁rou包?!”
…………
谢兰生向厂里请假,躲在宿舍没日没夜地想剧情和改剧本。他每天抽大半包烟,喷云吐雾,寝室好像一毒气室。说来奇怪,他平时并不喜抽烟,也没瘾,然而,每回思考故事、撰写台词,他都必须得拆包烟。
他手按着300字一页的红稿纸,一行一行用力地写。他是那样矫揉造作,讲故事时常常落泪。他左手的两根手指夹着香烟,伸直了,用掌心抹泪。
大约过了四个星期,谢兰生把新的剧本揣在身上、回到厂里,风尘仆仆的。
在文学部,当着文学部和代理厂长的面,他朗读了面目全非的修改后的剧本。
在场的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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