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也不知道谁家的狗声嘶力竭一直在吠。挫败、茫然交织起来,一起拧成一根鞭子,狠狠抽在谢兰生的心尖儿上,生疼生疼的。
“谢兰生啊,”同样也已退休了的录音师张继先说,“不然算了吧,太难了,这才刚开一个头儿。”
谢兰生却摇了摇头:“我想办法。”
他们两个继续劝说:“自己拍片,太难了,以前没人这样干过。”
谢兰生还是重复:“继续筹备。我想办法。”
莘野转眸看了看他。
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
对于取景地,谢兰生的二号选择在河北省,叫“盱眙村”。它坐落在一座山上,盱是张目的意思,眙是远眺的意思,由名可见风景优美。
谢兰生在某天上午悄咪咪地摸进村里,一眼看见村口蹲着一个大爷,便凑过去,问村长家是哪一幢,又问,能不能在他屋檐下躲躲太阳、喝一口水,对方应了。
得到对方的允许后谢兰生也蹲在村口,跟人挨着,一口一个“大爷”一口一个“大爷”地叫,倍儿亲热。他说自己是北京人,逼逼逼逼没完没了。等熟了,他问大爷:“大爷,村长平时喜欢什么?”
大爷说,村长最爱抽烟喝酒。他的口音非常浓重,但谢兰生还是懂了。
明白了。
谢兰生在村里转了转,感觉还挺适合拍摄的,于是掉头回到市里,买了几条红塔山,每条70,又买了几瓶茅台酒,每瓶90,一共花了800来块。
他把东西用一个大黑塑料袋全包起来,打算“活动活动”。
中国人么,想套近乎基本是靠三个方法:请客喝酒、请客喝酒、请客喝酒。
莘野因为想看熊猫非要跟着一起过去,谢兰生无法,只好应了,对莘野说:“行吧……也好,你帮着拿一半东西。咱们明天八点出发,先坐汽车,再坐驴车,下午六点就能到了。在村口儿等到晚上再进去,别让人看见。”
听到“先坐汽车再坐驴车”,很几把洋气的莘野:“………………”
为看熊猫,他付出的代价太高了。
谢兰生没想到的是,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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