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多嘴,如果前几年不是你逼着娘娘同赵将军退了婚,哪里会到如今这般局面。今后万事都放宽心,就会有好福气了。”
妙仪黑压压的睫毛下泛着水光,虽然没有滚滚的泪珠子了,眉头依旧不依不饶地蹙着,无力地道:“一个人遇到了饿狼,割了rou喂给它,嬷嬷,你说那狼是吃了rou就走了,还是吃了rou再吃割rou的人?”
李嬷嬷无言以对,半晌又听妙仪道:“我就是那人割的rou,还妄想什么福气?”
“殿下还嫌陛下不够恼么!你再这样,娘娘和叁皇子都要被你连累啦。” 说罢,给她掖了掖被角,又道:“再睡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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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一到,一众宫人捧着翟衣凤冠,鱼贯而入,不过叁刻,便穿戴齐备。等提举官奏引时,早先的药力已过了,李嬷嬷见妙仪精力不济,便命降真,苏合二人左右扶着。
许是圣上心疼幺女还在病中,吉礼比照华阳长公主的精简不少。大礼一成,寿安公主便登上了翠羽翟车沿着御街出城。
礼乐虽响,街上却冷冷清清,没有观礼的人。
人们待在家中把窗子打开,看老天爷为这位寿安公主掬一把泪。如花似玉的天家女儿又怎么样,只要爷娘一狠心,还不是像货物一样拉出去换些个强兵健马来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