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也丢进了雨里,望着廊外的大雨道:“降真,你这书晒得不好,就劳你全部誊写一遍吧。” 而后,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新桃反应过来追上去:“王爷,要不要伞?” 可是赵衍的身影早穿过中厅,远远地去了。
她转过头埋怨妙仪:“jiejie,你怎么不为自己求求情,这要抄到猴年马月呀?”
妙仪看她急红了脸,越发觉得她耿直可爱,宽慰道:“急什么,王爷也没说什么时候要啊。”
新桃一想,好像是没说,但又觉得不踏实,她望着那些在暴雨中软烂如泥的书册,走下连廊,将那本鬼画符捡起来,也只有它还湿的不太厉害。
一千多本书啊,都为一本鬼画符陪葬了。她惆怅地翻开被撕开的那页,问妙仪:“jiejie,这是什么厉害的判词,把那么多书都害死了。”
妙仪接过书为她念道:“日为众阳主,叁更避斗牛。晓风残月影,别为一枝香。田猎无一禽,徒劳费鸳鸯。”
那判词写的颠来倒去,她也不知念得对不对:“听着应该是个下下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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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岐坐在花厅中,他的茶一口未动,早凉透了。
婢女上前为他换了好几次,又问要不要换些合口味的糕点,或者换到内堂去避避风,伺候得殷勤周到。
“不用管我,你们自去忙吧。” 他心思不在这里,前几日进宫求了父皇,本以为能让二叔将人交出来,没成想今日他二叔一席话,连父皇也不帮着他了。
他一抬头,见松年为赵衍撑着伞,在暴雨中,沿着一条小径往这边来。
“二叔,”赵岐看他进来,慢慢站起身。
赵衍应了一身,等着婢女上完茶,屏退了松年,才对他道:“如果还是为了那件事,就不必了多费唇舌了,我已经禀明了陛下,他也觉得此女你纳不得,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再撒泼打诨,也是没用的。”
赵衍的说辞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这次也是有备而来:“二叔,你这样藏着她,难道没有自己的私心么?”
赵衍将茶碗重重放下:“看来坊间的戏文你也看了,你可看到了那戏文后面的人盼着你我不睦?新朝刚立,多少双眼睛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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